不放葱饼子

*本章3K，蝙蝠主场。

*《网到了什么》的重写。女主真·海王，别问处不处，但如果是已经交往过的，如无特别说明，都默认男方守男德去了。

*OOC，私设如山（DC家资料太难补了我秃头）

毕业典礼上，布鲁斯·韦恩穿着一身黑的学士服，此刻他脸上闪动着和所有即将离开校园的学生一样的期望的光，让他反而看上去不如平时那么耀眼了，反而无比融洽地成为了同学们的一份子。

虽然不是约定俗成，但不少人尤其是大多数女生都会带花来一起定格住青葱的校园时光，使得照片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也能染上回忆的香气。

布鲁斯抱着一大束带着露水的鲜花来到你面前，非常可惜的是，你现在怀里已经有了一捧花。

他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不过好在终于捉到你这个大忙人了——你的平民出身意味着漫长的奋斗，早离毕业仪式还有很久的时候，你就已经着手准备招聘的笔试面试，再通过不同规模的公司的实习做跳板，最终进入一家你足够满意的大公司并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正式offer。

布鲁斯作为富甲一方的韦恩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即使聪明如他也没料到你的忙碌程度。

毕竟毕业就去当大集团CEO和毕业就去当勤勤恳恳打工仔是两种大相径庭的未来，对吧？

尚还不是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英俊且青涩的面庞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替你挡住附近涌动人群的肢体碰撞。

配上那捧花和拘谨的学士服，他看起来几乎是个乖乖仔了。

不过，作为布鲁斯前女友的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真的把他当过什么乖乖仔，虽然他的举动和气质始终都在昭示他经受过怎样长时间的良好的家庭教育，但在床事上布鲁斯那股子隐忍不发的凶劲儿你可始终难以忘怀，虽然前戏和清理环节也都充分表明布鲁斯的绅士风度，但那更像狼在捕获到猎物后慢条斯理的享受。

……一种于事无补的掩饰，一种事后特有的温情脉脉。

是故，你始终对布鲁斯表露出来的这副情态持怀疑态度。不过，你能够对他面上那张似乎焊上去的微笑面具将好奇心维持在合理的界限范围内。

“快给大忙人让路，每天每夜东奔西忙[1]。学校里的大忙人，uhh？”分手后再相见，布鲁斯率先挑眉。

“布鲁斯你就饶了我吧！”你简直想举双手投降，“实习期我写文档写得头发掉一地。毕业论文都没这么折磨人……”

“唔，听说韦恩集团的新人培养制度很不错。”布鲁斯面不改色。

“我觉得哥谭还是太危险了，说真的，建议你把祖宅什么的从那里挪一挪……那里风水也太差了。”

不知道“风水”为何物，但记起哥谭的淳朴民风，布鲁斯还是不由得微妙地沉默一瞬。

怎么讲，确实不适合长住。

旁边传来清场的声音，估计是哪个班要来个集体合照，你对做别人的背景板毫无兴趣，自然而然地拉着布鲁斯向人群外围走去。当然，你相当严守前任分寸，只虚握着他的手腕——

“少爷，往十点钟方向走一步。”隐匿在发间的蓝牙耳机微微闪烁，阿尔弗雷德如是说。

布鲁斯出于对管家无条件的信任照做了，接着一个男学生后背猛地撞上了布鲁斯的肩膀，声势很大，但并不算痛。对方身量高大，会很适合打橄榄球。

好吧，他转过头来道歉了，那张脸确实属于校橄榄球队队长的。

等小插曲过去，布鲁斯才后知后觉阿尔弗雷德的意图，感受到你方才情急之下紧扣住自己手指的热度。

“少量的代价和不错的结果。“阿尔弗雷德很是满意。

很快你就重新抽出自己的手，主动给自己递台阶下，说：“打橄榄球的都很机敏，他在彻底撞上你之前就卸力了，看你的样子也没什么大碍。”

布鲁斯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你不由得松了口气。

差点还以为布鲁斯依旧惦记着你，现在看他这副样子应该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你彻底放心下来，只当布鲁斯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他们上流社会好像都玩这一套把戏，是吧？更何况布鲁斯人挺可爱的，你喜欢他这个朋友。

你心情很好，但很快又有点忧郁起来，出了校园你跟布鲁斯的身价可就千差万别，估计是没什么机会再跟对方重逢。唉，可恶的资本主义。

你浑然不觉自己把布鲁斯一块儿骂了进去，“布鲁斯，你之后接手家族产业，估计也会挺忙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辛苦啦。”

已经在往韦恩庄园下面打蝙蝠洞的布鲁斯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他又问了你几句关于工作的事宜，以免你栽进什么合同陷阱而不自知，顺便把你租房地方也套出来了。表示如果以后可以的话顺路去拜访一下曾经的老同学。

“顺路？”阿尔弗雷德不无调侃，布鲁斯只是不着痕迹地磨了磨牙。

你拿出拍立得相机留下最后的合影，匀出几张塞进布鲁斯口袋里，接着就飞速溜去找其他人合照了——你又不止布鲁斯这一个朋友，布鲁斯也不止你一个朋友，已经有其他同学围过来要和布鲁斯拍照，做成毕业留念了。

“你要吃回头草？”

今天是周三，比你小一届的闺中密友蕾吉娜·乔治照例穿粉色[2]。当然，她可没有放过毕业晚会这个勾搭学长的机会，把高跟鞋踩得尽可能的婀娜多姿。

你先她一步得手了布鲁斯·韦恩这个在女生们炙手可热的角色，一向野心勃勃，把所有人都视作自己掌中物的蕾吉娜倒没多大不快。

原因无他，她更喜欢看男孩女孩们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模样，但布鲁斯·韦恩那副仿佛天生风流多情的模样会让她感觉自己反而成了他西装上的一枚精致胸针。

“不，”你信誓旦旦，双手合十，“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蕾吉娜摇着一杯搞来的柠檬水，里面冰块喀拉喀拉响，快要把浮在液面上的迷迭香晃洒出去。

她狐疑地说：“可布鲁斯不就是你的初恋男友吗？这个‘从来’从何而来？”

“……那就从现在开始！”

“我还是总觉得你对布鲁斯念念不忘。分手以后你就整天往外面跑做实习工作……”

“确实有一点。”

“……虽然原先就挺努力学习的……什么？！宝贝，我当初就跟你说过别对这种人报以真心。”

“布鲁斯对我挺好的，不过我其实更想和他一样，家财万贯，游戏人生，那种生活才让我觉得妙不可言。我对他其实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你神色坦荡，十分磊落，“我想要更多。”

你意义不明地咂嘴，“只有一个布鲁斯，对我来说可不够哦？”

你冲呆若木鸡的蕾吉娜抛了个媚眼，笑嘻嘻地推着她离开了休息区，拿掉她手上的柠檬水，压低声音说：“快回神，有小帅哥找你跳舞了。”

毕业晚会上，校方提供不少点心酒水，学生们身着漂亮的晚礼服穿梭其间，依稀能看出日后觥筹交错的模样，他们大多数人的的稚气将会在步入社会后很快褪去，迈向人生崭新的台阶。

你站在暗处微笑。

你是热爱收藏珍宝的恶龙，眼光毒辣无人能出其右。你在首饰店总被最璀璨的珠宝吸引眼球，你在服装店总被最新颖的款式引诱，你在世界这个超级大卖场里，总被那些像深海宝藏般藏匿着美丽光辉的人们吸引。

天性如此。

…………

布鲁斯没有留下来参加毕业晚会，实际上今天的毕业典礼他也本不必来。

安稳、普通这两个形容词早就离他远去，成为假面上一簇虚伪的点缀，任何哥谭人都不会有此妄想。实际上在临近毕业的这段时间里，他同样忙碌，但却不能告知任何朋友自己在干什么。

那双蓝眼睛里厚重的沉郁之气令人心惊，他握着方向盘，驱车头也不回地向那片终年积雨的犯罪都市驶去。

他知道你为什么和他分手，分手也是再自然不过的结果：早在你出去找实习之前，男友就三五天不在身边，可能你住处楼下饭点才来的流浪狗都比他自己跟你接触频繁。

他仍然记得交往时你把脑袋枕在他自己的肩膀上，通宵的学习后你声音里满是疲倦，轻轻一拧就能流下成股的困意。

“男朋友这么……我不优秀点怎么……”你的语调含糊，很快和渴睡的小猫咪一样沉沉入梦。

布鲁斯当时光是抱着你，呼吸就轻得不可思议。如果有一面镜子能够看到自己的表情，布鲁斯也许会更早地明白他是如何的需要你，可惜没有如果。

工作日的高速公路上车流稀少，一时间只有引擎在嗡嗡作响，加密频道内阿尔弗雷德一言不发，可能是关闭了话筒或者暂时离开了监视器。

布鲁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但他必须要做的一些事，如此危险，他绝不可能告诉你实情，更何况对于娇弱的花骨朵而言，哥谭的土地并不适合盛开。你天资聪颖，富有勇气和正义感，又懂审时度势，你该走向充斥光明的坦途，所以远离他是保护你一个更好、更安全的选择。

……阿尔弗雷德看着摄像头里脸上写满不开心的布鲁斯，深感难搞。

TBC.

*[1]：台词改自罗西尼的歌剧《塞维利亚的理发师》

*[2]：人物出自校园青春电影《Mean Girls》

布鲁斯眼里的你：未来新星，小猫咪练习猫猫拳是为了保护自己，于是大猫猫被直中好球区

你眼里的布鲁斯：名贵的长毛猫真漂亮，好娇气好难养，果然养不熟，还是养点别的吧